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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一路向西】——三级片的第二春,不只有大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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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一路向西】主题曲,许美静《倾城》

 

食色性也:民以食为天,故,民以性为天——“露骨”的风月片之所以拥有广泛的生存土壤,恰恰在于其“不露骨”的特质——18禁、限制级、卖乳露臀……这些刺激海绵体硬化的标签,恰恰由于不得摆上台面大肆招摇,才具备足够吸引眼球的筹码:因为“神秘”,所以“诱惑”;因为“幽昧”,所以“香艳”。它是妻不如妾中的“妾”,更是妾不如偷中的“偷”,在光影的意淫中欢度春宵,迎来满足窥伺欲的感官高潮。令人大跌眼镜的是,如今“三级片”再也不是90年代港片黄金期那一朵“暗地妖娆”的催情之花了,它在生理诉求公开化的当下,已然绽放出连潘金莲都要黯然失色的风姿:作为2011年本土港片的票房冠军,甫一上画就力克【天神下凡】的【3D肉蒲团】,最终凭借超过4千万港币的收益,形成一则值得玩味的新文化传奇,高关注度、高利润额,无论业内媒体或是坊间影迷,尽皆悬悬而望、倾耳戴目。纵然吴思远等资深电影人对此类型片公然甚嚣尘上持批驳态度,但赴港观影的内地观众慷慨的经济奉献,确是港式三级电影复苏回春的生力军。

从故事性颇佳的【聊斋艳谭】系列、【肉蒲团】系列,各式改编《金瓶梅》的风月之作,以及【满清十大酷刑】和诗情画意的【剑奴】等,三级片借助古装题材,实现了许多电影人癫狂而鬼马的瑰丽想象和创意,而【蜜桃成熟时】、【弱杀】、【南洋十大邪术】和【香港奇案之强奸】等等,也是口碑不俗的现代三级典型。黄秋生、叶玉卿、任达华、单立文、叶子楣、翁虹、徐锦江、陈宝莲、李丽珍、吴毅将、曹查理等,也因为于此类型片中的出色演绎而在影坛打下一片天地,无论日后腾达或匿迹,这些异色的胶片,都是他们生涯重要而无法抹去的代表作。【3D肉蒲团】无非借助了观众的怀旧心理,辅佐新鲜的技术手段,打了一张忆当年的复古牌,但骨子里还是陈酿的味道(譬如,【3D肉蒲团】中的“换根”桥段,几乎与【玉女聊斋】如出一辙),和【新金瓶梅】一样,属于血脉世袭;而现代题材的新三级往往雷声大雨点小,反而无甚观众缘(【蜜桃成熟时33D】、【喜爱夜蒲】和云翔导演的【无野之城】、【永久居留】、【安非他命】和【爱很烂】等,并无出色的市场收效)。胡耀辉执导的这部【一路向西】由香港网络小说家向西村上春树的《东莞的森林》改编而来,剧情以港男北上“找小姐”为核心,曾是HK高登论坛上大热的“实战”报告帖,虽说讲的是男女嘿咻那点事,但挡不住现代青年的文艺腔,而电影自然也为港产三级片的继续发展提供了新格局、新理念和新可能。

不同于【3D肉蒲团】新瓶装旧酒、多少有些狐假虎威意思的安全路线,【一路向西】不仅融汇了3D噱头,气质闷骚甚至清新的本片更以贴近现实的姿态和自嘲的口吻,借助情色的包装,进行了某些程度的控诉和反思:嫖客与小姐的关系到底宾主何如、谁是谁的依附;爱和欲究竟能否统一或分离;生存和理想的辩证关系;刘翔、陈冠希、魏君子、米原康正、阿森纳球队等等,都被戏谑调侃,恶搞的微段子不动声色但持久力强,配合接地气的网络用语和广东话咸湿粗口,营造了大方向上欢快的氛围;情色部分绝对童叟无欺,豪乳丰臀样样齐活,打飞机、玩野战各个不缺,几场酣斗戏主次分明、有隐有发,导演对刺激度的把握相当娴熟老道,有淫乐,无贱格,而星球大战、十指弹琴、漫游世界、空中飞人、毒龙钻、珍珠爆炸糖等泼墨如水的段落,则是本片限制级镜头中当之无愧的花魁。

全片自始至终贯穿着男主角Frankie的旁白,对人物心理刻画的倚重,颇得王家卫电影的韵味,茫然,忧郁,半分油然而生,半分刻意为之,一洗三级片胸大无脑的固有形象,更不见一丝猥琐。当Frankie与鸡姐小思激战时,却突然为精神负担所侵袭、纠结,脑海中的道德羁绊化作他生命中所经历的人对其指责呵斥,大有【猜火车】中青头戒毒时幻觉丛生的影子,而Frankie克服这些所谓理智束缚而选择继续翻云覆雨的快感,与【天龙八部之天山童姥】中虚竹误闯珍珑棋局反抗天神八部众则有异曲同工之妙。同理,结尾处对朱自清《背影》喜剧式的解构,则升华了这股真假参半的伤感文艺气息,而这都是之前港产三级片中难见的新鲜玩意,也是区别本片与围着神话、宫闱、青楼等打转的古装三级片而脱颖而出的标志。

从生理常识闭塞的童年、暗恋同班女生、酒醉后误献第一次、在英伦求学滑稽而失败的恋爱同居生活,到与女友房事不和谐、Pub一夜情遇人造胸和北上招妓,Frankie关于人生的疑窦和思索,都源于自身质量稂莠参差的性经历,在心理冲突和自我交锋的矛盾中,这个有些书卷气、有些稚气傻气的大男孩逐渐走向成熟,学会珍惜。受伤、结痂,到愈合,这种磨练式的叙事主轴,撑起了【一路向西】情色外衣下的精神内核,也是鲜有的对当代男性“需求”心理与社会道德属性之间关系的细腻探讨——既不耽误纯粹的感官娱乐,同时亦能兼顾对艺术内涵的抒写,并非哗众取宠的【一路向西】为三级片的出路亮起了导航的明灯。

丰富片种多样化,这是三级片不可或缺的既定外因,从这个角度讲,【一路向西】所代表的港产情色电影复苏,应当被鼓励;而如何利用一个卖相靓丽的idea完成片商赚钱、演员赚关注、观众赚心满意足的电影市场执行,【一路向西】提供了不错的参考答案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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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屁快放啦!不是要说心事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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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亮代表我的心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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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说啥?——你相信世上有外星人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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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妈啦!三更半夜叫我来这个鬼地方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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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屁,去死啦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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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解剖外星人的影片要不要看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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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吃大便啦!——Low咖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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